第十七回  历史三兄弟

多少天来，因为何平的出现，再加上何平的那张能说会道的嘴，还有何平的传播手笔，符龙山庄的故事越来越多，都被何平写了出来，包括洪福在江城勇斗黑胡子的事、谢大脚踢死贼人的事、洪仁勇救被拐妇女的事，传遍了整个符龙山庄，就连周大宝杀死土匪头的事也写出来了。人们相互传颂着，五对儿鸳鸯符也随之开始传遍城镇和乡村。

这一天，郑平府议事厅内来了一位道长，欢乐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。待洪福、洪仁进来后，大家的目光就都集中到洪福哥俩儿的身上。

郑义介绍道：“洪福，洪仁，你们认识一下，这位就是《符龙观》的肖道长。”

“贫道肖前。”道长很谦逊，向洪福、洪仁施礼。

“道长吉祥。”洪福、洪仁急忙回礼。

“洪福、洪仁，”郑义板着脸道：“肖道长带来了我们前辈的故事，涉及到你们，请坐下来听听吧。”

洪福哥俩儿坐了下来，心中纳闷，什么故事能涉及到我们呢？看看旁边坐着的何平，正拿着笔和纸，准备记录呢。还有何木夫妇，都很严肃，室内的气氛非常紧张。

肖道长拿出一本像史册的书，慢慢讲解道：“诸位，我们在整理郑道长的遗物时，发现了道长的笔记，郑道长把他以前的历史和开创《符龙观》的历史写在了上边。因为洪福、洪仁传送符龙标记的故事，我们忽然想到，郑道长的笔记里有很多关于符龙标记的故事，洪福、洪仁的祖父就是故事里的关键人物，他叫张符龙。对吧？”

“对。”洪福、洪仁同时回答。洪福道：“家父告诉我，我的名字张洪福就是祖父张符龙起的。弟弟的名字张洪仁也是祖父起的，只是洪仁还没出生，祖父就去世了。”

“你的爷爷是不是只有一缕符龙须？”肖道长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
洪福回答道：“是的，小时候我还经常摸呢。”

洪仁道：“我在梦中见到的爷爷就是一缕符龙须，我的兵符大印和符龙镖就是爷爷留给我的。”

肖道长急忙问道：“你能否将兵符大印和符龙镖拿来？让我们鉴证一下。”

“符龙镖在此，兵符大印在家，我立刻回家去取。”洪仁说罢，从皮袋里拿出符龙镖放在桌案上，飞奔出门。

道长拿起符龙镖，仔细看了看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没错，郑道长记载的就是它，这是铁匠张符龙的防身之物。”

“哦？”众人平时经常看到洪仁背着皮袋，但都没见过符龙镖，这时，都过来欣赏，并用手抚摸起来。

一会儿工夫，洪仁回来了，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了兵符大印，油光晶亮，非常耀眼，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兵符大印上。

肖道长喜出望外，拿起兵符大印看了又看，嘴里还叨咕着：“没错，没错，就是这个兵符大印，就是这个兵符大印啊。”

洪仁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，心想，难道这个兵符大印是他的？如果是他的，他会要回去吗？

“肖道长，我祖父的笔记是怎么说的，你快跟在座的人讲讲，让大家做个鉴证，看看这个兵符大印和符龙镖归谁所有？”庄主郑义催促道长快说。

肖道长也捋了一下洁白的胡须道：“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
很多年以前，一支军队建立了一个兵器厂。兵器厂有一位能工巧匠，姓张，名符龙，年方五十。张符龙继承祖业，喜欢打铁，制作了很多刀枪剑戟，因此被军队的兵器厂征去当了军工。因为很多上好的兵器都是张符龙打造的，并命名为符龙刀、符龙剑、符龙戟、符龙锤等。张符龙的形象有一个特点，那就是只有右脸颊有胡须，而且是白的。因为常年打造兵器，天天跟火打交道，有一次不小心，左脸颊的胡须被火烧去了一半，符龙觉得少了一半不好看，正好感觉左边的胡须碍事，索性将剩下的一半和下巴的胡须都剪掉，只留下右面脸颊的胡须。只要将士们问他为什么，他就说要在制作兵器上独挡一面，要在招牌上独树一帜，在生活上一帆风顺。因此，张符龙在兵器厂很有名，包括地方，张符龙的兵器多是成为赐赠佳品，为兵器厂赚来很多银两。

闲暇时间，张符龙就为自己制作了一把杵镖，长约一尺半，重八斤，中间方为把手，两头方为锤头，四个直角为杵尖儿，这就是他的防身武器，并根据自己的名字，把这个铁杵取名为《符龙镖》。张符龙还研究出一种拳法，叫《符龙拳》，说是挥舞符龙镖的拳术，可以边干活边操练，很有独特性。

张符龙从未用符龙拳打过人，也未用符龙镖伤过人，他总是这样告诉人们：“这个铁杵叫《符龙镖》，七个铁块儿面积相等，代表公平、公正。符龙镖就是我公平待人、公正做事的证物。”

有一天，符龙见军需官从地方回来，拿了一个珠宝箱，想让符龙帮助藏起来。

“符龙，我这些金银珠宝放在家里不安全，因多是我受贿之物，在军营里也不能明摆着，你能不能帮我藏起来？”军需官叫郑清，早已和符龙成了好朋友，知道符龙最可靠。

符龙知道郑清爱财，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他从地方搞来的，就答应道：“帮你藏匿可以，但我也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什么事？你就说吧，没有我郑清办不到的。”别看郑清在外边风光，但在军营里，谁的忙都帮，这一点，符龙是清楚的。

符龙也就不客气了，问道：“你能不能给我搞来一个比豆腐块儿还大的铜？最好的铜。”

“铜？”郑清道：“这对我来说很容易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
“我想做出来再告诉你。”

“好家伙，你有什么事还瞒着我？我把金银珠宝都交给你保管了，你还信不着我吗？”郑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
符龙一听，很神秘地告诉郑清道：“我不瞒你，那就实话对你说吧，我想制作一个兵符大印，分别代表出兵、收兵、援兵、增兵、分兵三路、安营扎寨。如果制作出来了，你就推荐给将军或领兵大帅，保你升官发财。”

郑清问道：“可有样板？”

符龙道：“样板由我来设计。其实，我在打造符龙镖的时候，就已经有了打造各种兵符的想法。”

“哦？快说说看。”

符龙拿着符龙镖道：“你看，这个符龙镖如果缩小了，印在白布之上，是不是一个兵符？”

郑清看了看道：“像，有头有尾，有鞍有腿，像个马驹，还像骆驼，这是代表战马啊。”

“那，要是立起来呢，像不像个士兵呢，有头有腰，有手有脚，这不就是一个兵符吗？”

“哦？那一横一竖能代表什么意思呢？”

符龙道：“这一横一竖，虽然有不同的解释，但做成一个腰牌还可以，如果是制作成兵符大印，就必须见方，而且各种用途还不能混淆，必须一个一个地区别开来。”

“如何区别呢？”

“我是这样想的。”符龙拿一根木棍，在地上画了起来：“你看，把我的符龙镖立起来，放宽一倍，就见方了，去掉下边的根基，就是一个大兵，可作为出兵的兵符。”

“好！好！非常好！”郑清非常高兴：“大兵，出兵，正是号令出兵的兵符。”

“好一个大兵，是一个大显身手的将领吧？”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郑清和符龙的身后，而且看得很仔细。

“是齐地啊，来，咱们一块儿研究兵符大印。”郑清见是医官齐地，也就没有戒备，因为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，是最要好的朋友。

符龙继续道：“你们换个角度看，我在大兵的脚下再画一个头，这就是我的符龙镖放宽一倍的效果，看看像不像个龙头？”

郑清往左边靠了靠，齐地往右边靠了靠。郑清道：“嗯，两边儿是龙耳，中间是龙鼻，上边儿是龙角，下边儿是龙须，中间两个空白处是龙眼，像个龙头。”

齐地道：“上边儿是马鞍，下边儿是马腿，有头还有尾，像匹高大的骏马。”

“哈哈哈，你们很有想象力啊。”符龙道：“大兵倒下就是歇息了，歇息了不就是收兵的兵符吗？”

“对，对，收兵，休息。”郑清和齐地同时赞同道。

“你们再看。”符龙又画了起来：“我把两个符龙镖连起来，去掉根基，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兵符？”

齐地急忙问道：“两个兵代表什么意思呢？”

“我想，”郑清点点头道：“按照下一个兵符，应该是援兵，两个兵在援手啊。”

符龙笑了：“正确，如果继续连下去，想要多少兵就有多少兵，援兵。”

“高，真是高。”齐地夸奖起来：“想不到，一个符龙镖，搞出三个兵符来。”

“三个？三个还不够，必须是六个。”符龙非常自豪。

郑清看着符龙道：“有能耐你再搞出三个来？”

符龙道：“很简单啊，你们再换个方位看。”

郑清换个位置看了看，道：“这样看是不一样，但转过来还是一样啊？”

“我再加两个头呢？”符龙立即给两个人的脚下画上两个四方块儿。

“这是两个符龙镖摞在一起了。”齐地给出这样一个答案。

符龙道：“这两个符龙镖可以无限地往上增加，无穷无尽，这就是增兵的兵符。”

“对，对，增兵。”郑清和齐地又赞同了。

郑清又问道：“往下呢，还有两个兵符，我看你还怎么拼。”

符龙往左边儿动了动，用木棍继续画了起来：“不用急，不用怕，是骡子是马都出来遛遛。”

“这是三个大兵头对头、手牵手啊，那腿呢？还有六条腿呢？”郑清边看边叨咕。

画到最后，符龙在三个大兵的腰下刷刷三下画了三个箭头，齐地大声道：“绝了，六条腿盘腿坐了，成了三个箭头。”

“不用说了，这儿是让我们兵分三路啊。”郑清一眼就看出了兵符的用意。

“怎么样？都有区别吧。下一个，更简单。”符龙又挪了一个地方，将符龙镖放在地上，用木棍在四周一描，拿起符龙镖，又画了两个胸口。

符龙画完了，郑清道：“你不是说一个符龙镖不成方，不能成为兵符大印吗？”

符龙见郑清、齐地都在疑虑，将手里的符龙镖往地上画的符龙镖上一放，然后道：“两个符龙镖交叉起来，你们看怎么样？”

“安营扎寨。”郑清立马下了定义。

“哎呀，这就是六道兵符啊？”

符龙总结道：“它们排列的位置、顺序是：正面是出兵，背面是收兵；左面是援兵，右面是增兵；上面是分兵三路，下面是安营扎寨。”

齐天想了想道：“那就是说，出兵在东，收兵在西；援兵在南，增兵在北；分兵在天，安营在地。”

“正确。”

郑清这时认真起来：“好，符龙，下一步，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。”

符龙道：“兵符大印不同于兵器，需要用优质铜打造，你只要把一大块优质铜搞来就行，不出半年，一定完成。”

“一大快儿优质铜？这可是六个兵符啊？”郑清惊异地瞪大了眼睛。

符龙道：“我就要一大快四四方方六面体的优质铜，放在一起就足够了。”

“对啊，对啊，”齐地道：“兵符大印应该掌握在一个领兵大帅的手里，是不能分开使用的。否则，那就不是大印，而是一个一个的令牌了。”

“哦，对，对，我立即给你搞来一个四四方方的优质铜。”郑清立即要走。

“慢。”符龙急忙摆手叫停。

郑清问道：“符龙，你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符龙道：“大哥，今天我们研究的兵符大印，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，千万不可声张出去。否则，让外边的军队知道了，会给我们惹来麻烦。”

齐地首先保证道：“符龙，这事我绝不说出去。”

郑清道：“放心吧，我是个守信用的人，我谁也不告诉。”

符龙突然提议道：“大哥，我们三个结拜兄弟如何？”

郑清道：“好啊，我也早有此意呢，不知齐地意下如何？”

“我同意。”齐地立刻举起了手表示赞同。

符龙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，建议道：“郑大哥年长，你为老大；齐地年少，你就是老三了。”

“好，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三个人一拍即合，立刻摆案倒酒，跪地发誓，正式结拜为异性兄弟。

经过半年的努力，兵符大印制作出来了。与此同时，符龙还制作了两个乾坤圈，乾坤圈里套着两道兵符，一个是兵分三路，一个是安营扎寨，符龙要把兵分三路送给齐地，把安营扎寨送给郑清。

符龙、齐地来到了郑清的家里，一看就是很富有的家庭。

“符龙，兵符大印制作好啦？”郑清一见符龙、齐地来了，开门就见山。

“制作好了，你看看。”符龙拿出了兵符大印。

郑清一见，油光闪亮的，非常高兴，立即拿出家里的白布、朱红，按照顺序，在白布上印出了六道兵符。

“太好了，太好了，符龙，你可真了不起。”郑清用佩服的眼光看着符龙。

“还有，”符龙拿出两个乾坤圈道：“这是我送给大哥、三弟的礼物，鸳鸯乾坤圈，我有符龙镖，这样，我们三个就都有防身的兵器了。”

“哎呀，哎呀，这个我可不敢要，这乾坤圈里的图案不就是兵符吗？我敢垮着兵符给将军送兵符大印吗？”郑清见了乾坤圈，吓得连连摆手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，”符龙笑了起来，解释道：“大哥，莫怪二弟蒙骗了你。其实，这《兵符大印》也是我的《符龙大印》。说是兵符，是因为我们在兵器厂制作的，可以用作兵符。但，最主要的是用作经商的行业标记。”

“经商的行业标记？”郑清、齐天此时都糊涂了。

符龙指着印在白布上的红符道：“你们看，这个出兵的兵符就是一个大红人，也是一个火字，所以叫《火龙符》，是用在店铺、客栈等行业的；这个收兵的兵符就是一个大红人俯卧歇息的，所以叫《卧龙符》，是用在制作物品行业的；这个援兵的兵符就是两个红人手拉手、肩并肩组成的，所有叫《双龙符》，是用在居民娱乐行业的；这个增兵的兵符就是上下两个红人，所以叫《二龙符》，是用在房屋租赁行业的；这个分兵三路的兵符是三个大红人组成的，因为在最上边，所以叫《天龙符》，是用在居民、农民、牧民行业的；这个安营扎寨的兵符是两个红人交叉组成的，四通八达，所以叫《地龙符》，因为像个铜钱，是用在钱庄当铺行业的。齐地是医官，是救治三民百姓的，《天龙符》就交给齐地使用；大哥，你有钱，这个《地龙符》就交给你开钱庄当铺使用。”

“哦，哦，是这么个用途啊。”郑清这时才缓过神来，接过乾坤圈看了又看。

“好啊，好啊，这《天龙飞》正是我的医药符啊。”齐地也高兴地接过乾坤圈，看了又看。

“另外，”符龙道：“如果商业行不通，这个《符龙大印》还可用于《鸳鸯大印》。”

“鸳鸯大印？怎么个鸳鸯啊？”郑清和齐地又糊涂了。

符龙拿着大印转圈讲解道：“你们看啊，火龙符和卧龙符就是一横一竖，这是一对儿鸳鸯符；双龙符和二龙符也是一横一竖，这是鸳鸯符中的鸳鸯符；天龙符和地龙符套上圆圈，这也是一对儿鸳鸯符，代表三妻四妾啊。如果用来化姻缘，这不就是一个《鸳鸯大印》吗？”

“好啊，这个大印竟然有三种用途啊。”齐地称赞了。

郑清笑道：“我看你是乱点鸳鸯谱啊，你把它送给王母娘娘吧。”

“二哥，我看你的符龙镖也可以做标记。”齐天看符龙拿着符龙镖，感觉特殊。

“是的，”符龙道：“我这一个镖虽然不成方，但毕竟像一匹马，将来我要用它做运送财物的买卖，哪怕是做个保镖、送个信也行啊。”

齐地问道：“那叫什么符呢？”

符龙笑道：“你们一个天龙、一个地龙，我在空中飞来舞去的，就叫《飞龙符》吧。”

“好！好！天龙符、地龙符、飞龙符，这样，我们三个就都有自己的行业标记啦。”郑清高兴地拍起了手。

“所以，”符龙又提议道：“我们三兄弟要紧密地团结在一起，不可分离。我有《符龙大印》作证，将来我们传承给后人，凡是拥有这七道行业标记的都是一个民族。”

“好，我的儿子叫齐天，将来我要传承给他。”

符龙道：“我的儿子是个邮差，不能经商，将来我要传承给我的孙子，名字我都想好了，老大叫洪福，老二叫洪仁。”

“哈哈，跟我一样，我的儿子在地方为官，不能经商了，我也要传承给我的孙子。我要让我的孙子叫郑义，成为正义之人，为老百姓打天下。”

最后，符龙嘱咐道：“我把咱们结拜的事都写在我的《符龙记》里，我已抄上三本，一人一个，希望你们好好保管。”

郑清、齐地高兴地接过小本本，揣在怀里。

突然有一天，两个军队开战了，兵器厂随时都有被敌军侵占的可能。

这时，郑清领着齐地跑到符龙的铁匠炉，催促道：“符龙，我的宝箱呢？快拿出来，我们三个快逃吧，兵器厂就要被敌军占领了。”

符龙一听，很快就把郑清的宝箱拿了出来，宝箱太沉了，符龙要帮助拿，郑清说什么也不肯，齐地知道郑清爱财如命，就把郑清的乾坤圈接过来道：“大哥，我帮你拿乾坤圈吧，我们哥俩保护你。”

“这是鸳鸯乾坤圈，是不能分离的，全都归你了。”看来，郑清并不喜欢乾坤圈。

郑清将乾坤圈丢给齐地，抱着宝箱就跑。符龙、齐地跟在郑清的后边，哪知郑清不仅有马车，还有一队手下士兵保护，根本就不理睬符龙、齐地，跑得比符龙、齐地快。没用多久，符龙、齐地就跟郑清失去了联系。因为，当时逃跑的士兵很多，穿着都差不多，时而各奔东西。符龙、齐地只好奔往家乡的方向，逐渐地远离了敌军。

齐天道：“二哥，我家乡有很多父老乡亲，他们需要我，我想回去开个医馆，你跟我去吧，保证你的生活衣食无忧。”

符龙想了想道：“咱们还是各回各的家乡吧，我的家乡也有很多父老乡亲，我回家经商，有了铁匠的本事，也能过得衣食无忧，你放心回家吧，我们有缘再见。”

“好，祝二哥一路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