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回  神龙见首尾

“符龙标记非常红火，得外商嫉恨，便以宣战威胁，迫使符龙标记消逝。市无符，业无主，联营受挫，红符颜面毁于一旦。经查，此为内外勾结所致，祸首已被江湖义士处决。望国之内外，不可嫉肥妒红，仁者有智，自当盛隆，只应效仿，切勿降龙。”

何平拟此文记载在郑平府文档里，但没有宣读，没有讲述。因为他知道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岳父，他不再提及往事，默默地做事。方平忙于家务和孩童，也从未回过家，至于红符因何消逝，也从未过问。

齐天带领众女婿经商，虽然没有了符龙标记，但各种生意仍然很红火，只是联营逐渐减少，但不影响各自的生活，财富依然很充裕。

郑平府很平静，过去对外很繁忙，现在只是平平淡淡，十分萧条。

一日，郑义带领洪福、洪仁、何木、何平、周大宝、张吉祥来到《卧龙府》的后山上，郑义指着卧龙府道：“诸位，你们看，我们在山上看到的卧龙府，其实就是一个飞龙符图形，因为角度的问题，我们不可能从天上看到卧龙符的景象。”

何平立即恭维道：“对啊，对啊，原来郑庄主是有意留下飞龙符的，那就是保住了我们的卧龙府，我们的卧龙符依然存在啊。”

“是啊，是啊。”何木等纷纷赞许。

洪仁还是呆呆地看着。洪福道：“我们留下了飞龙符，并镶嵌在镖师们的肩上，说明我们肩负的是国泰民安的使命，红符是依然存在的。即使它没有体现在店铺上、物品上、经营上、建筑上，但体现在镖师们的肩上，而我们的镖师分布在联营店铺中和大街小巷中，人们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我们的红符依然还在。”

“对啊，对啊，我们的飞龙符，应该叫神龙符啊。”

“对啊，”这时，何木高兴地道：“我们《符龙帮》的《双龙符》腰牌可以变成《神龙符》腰牌啊，那样，我们就仍然可以耀武扬威了。”

郑义点点头道：“对，《飞龙符》就是《神龙符》，想让它变成什么符就变成什么符，无限连接，无穷无尽。神龙见首不见尾，我们的红符永远存在。”

“神龙符？神龙见首不见尾？”此时的洪仁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，他从皮袋里拿出符龙镖，举向空中，大声呼喊道：“不，我要让神龙见到首也能见到尾！”

“嗯？洪仁又有什么新花样了？”

几天来，洪仁又开始兴奋异常，他整天的转来转去，因为他在等待着美玉那心灵手巧的杰作，他要为《符龙山庄》的大业重新设计一对儿鸳鸯符。

《符龙山庄》的议事大厅，已经坐满了人，郑义领着诸位掌柜和诸位管事都在等待着洪福和洪仁夫妇的到来。

这时，洪福夫妇抬着一块木板来了，只是上边蒙着一块红布，不知里边是什么内容；紧接着，洪仁夫妇也抬着一块木板来了，仍然蒙着一块红布，看不到里边的内容。

洪福道：“诸位，经过我们调查，有人联合花重金买通了外国人，让我们不再使用符龙标记经商做买卖。为了我们符龙山庄的安全，我们答应了他们提出的条件，并签了字。但是，我们在签订的协议里已经注明了，不再使用火龙符、卧龙府、双龙符、二龙符、天龙符、地龙符、合龙符、聚龙符、汇龙符，以及符龙旗、符龙牌。但是，庄主把《飞龙符》留下了，这就给我们留下了一线生机。诸位，这不是普通的《飞龙符》，这是一个《神龙符》啊。现在，洪仁根据《飞神龙符》又设计了一对儿鸳鸯符，让我们的店铺和物品有了新的符龙标记。”

“好！好！”整个议事厅一片欢呼声。

“诸位请看。”洪福立即掀开了红布，只见一块木板上出现了一个大字：土。

“土字，这是代表什么含义的呢？”何木立即问道。

“诸位，”洪福道：“你们仔细看看，看好了，这个土字是用一百九十八个神龙符组成的，代表的是广阔的土地，我们的地盘到处都有我们的店铺，这个土字就作为我们店铺、商行的标记。”

“哇，对啊，土地是我们的根啊，有了土字牌，人们都会认识我们了。”

“那，这个标记叫什么符呢？”吉祥问道。

洪福道：“我们前边有十一个龙符被迫停用了，这个土字符就叫《降龙符》。”

“降龙符？怎么个降龙呢？”

见诸位有异议，洪福和美玲便将“土”字翻了过来。洪福道：“诸位再看看，这个土字倒过来就是一个干字，一百九十八条龙，想干啥就干啥，想干谁就干谁，是不是降龙符？”

“是。”这时是诸位同时回答的，声音如雷贯耳。

吉祥急忙问道：“那我们是用土字呢还是用干字？”
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。”洪福道：“为了我们的家园是个没有血腥的土地，是个没有奸商的土地，我们的土地还是用土字牌，暗藏着一个干字，让我们都好好干，一定能干出名堂来。”

“对，对，用土字牌。”

“对，对，我们的土地到处都有土字牌，我们的生意又火啦。”

“快，快，那个鸳鸯符是什么，快让我们看看。”有人着急了。

“好，好，大家别着急。”洪福看着庄主郑义，主持道：“庄主，请您揭幕。”

郑义走上前，庄严地用力将红布拉开。

“哇，王，王字啊。”诸位都兴奋了起来。

在洪仁设计、美玉制作完两道红符之前，洪福已经单独邀请庄主到家里看过了，并向庄主详细介绍了两道红符的含义和用途，庄主郑义非常满意，这才安排诸位掌柜和管事来到议事厅的。

“诸位，诸位，”洪福压下众位的议论声，介绍道：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，这个王字是用二百七十个神龙符组成的，是用于我们制作的物品上的标记。我们要证明，我们制作的物品必须是王牌物品，谁也比不上。”

“好啊，好啊，我们的物品就是王牌。”

“对啊，对啊，王字好，倒过来也是王字啊。”

“对啊，对啊，无论我们的物品怎么摆放，都能看到王字啊。”

“那，这个王字叫什么符呢？”吉祥又问道。

洪福道：“我们的符龙标记都是龙，其它龙符虽然不用了，但也是我们的龙符。这个符是个王字，当然叫《龙王符》啦。”

“龙王符？好！”

“对啊，沧海茫茫，这就是沧海龙王啊。”

“哇，对啊，一个代表土地，一个代表沧海，整个天下的市场都是我们的啦。”

“庄主，庄主，”周大宝走上台道：“我们的腰牌是《神龙符》，我们的店铺是《降龙符》，我们的物品是《龙王符》，谁说神龙见首不见尾，这叫神龙见首又见尾啊。”

“嗯。”庄主很庄严，一直没有说话，凡是大家说的，大家能够理解的，他都点点头。

“庄主，快下命令吧，让我们立即使用这对至高无上的鸳鸯符。”

“好，”洪福摆摆手道：“诸位，请咱们庄主郑义讲话，大家欢迎。”

下边立即响起一片掌声。

“诸位，”郑义道：“我们曾因为红符而红火了很多年，事业发展壮大起来。又曾被商家暗算而消沉了很长时间，红红火火的事业也一落千丈。洪福洪仁兄弟俩能够力王狂澜，及时设计出能够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的一对儿红符标记，让我们的店铺、商行又有了符龙标记，让我们制作的物品又有了符龙标记。这是洪福、洪仁的造化，也是上天的造化啊。”

下边立即响起一片掌声。

郑义接着道：“诸位，我们不需要太多的语音，今后我们就按照洪福、洪仁设计的两道符龙标记大干一场吧，重新找回我们的自尊，重新开辟我们的市场，让神龙见首又见尾，让符龙标记永远发扬光大。”

下边立即响起一片掌声。

见郑义讲完了，洪福宣布道：“诸位，立即开始重新制作牌匾，所有物品打印龙王标记。”

“开干喽。”众人开始行动起来了。

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，《符龙山庄》所有的店铺、商行等都挂上了《降龙符》标记，所有的物品都印上了《龙王符》标记，那些退出联营的店铺见《符龙山庄》又发达起来了，急忙改回联营。庄主郑义交待过了，只要回来的，一切照常。

然而，事业没有一帆风顺的。没有和《符龙山庄》搞联营的商家又开始上火了，他们纠集在一起，此时已经是无头苍蝇了。

一个商铺掌柜唉声叹气道：“唉，真没想到啊，眼看着他们没有了符龙标记，生意和我们一样了，可是，这回，那个土字牌，不仅让人们认识那个字，还能记住那个牌啊。”

“是啊，还有那个王字，印在物品上，谁不知道是《符龙山庄》呢？”

“怎么办呢？谁能与他们对抗呢？”

“是啊，以前的方掌柜最有实力，还被江湖中人给杀了。”

“什么江湖中人啊？我看就是他们干的。”

“据说是江湖中人，一定是洪福的朋友。”

这时，一个掌柜提议道：“诸位，我们再联手一次如何，上官府告状，就说因为行业竞争，洪福杀死了方掌柜，让他进牢房。”

“对，就这么干，我们联手，搞掉几个算几个，不能让他们侵占了我们的市场。”

经过一些掌柜密谋，洪福被告到官府，官府派衙役来到《符龙山庄》。

“张洪福，有人告你密谋杀害方掌柜，给我们走吧。”

郑义听说官府的衙役来了，不知何意，急忙出来迎接，见他们要抓洪福，问道：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洪福密谋杀害方掌柜？”

衙役头道：“洪福曾经当过土匪，认识很多江湖中人，只有他的嫌疑最大。他是不是凶手，等到了大堂，让老爷断案，现在请跟我们走吧。”

洪福向庄主等摆手道：“诸位不要担心，我去，我是清白的。”

“好，你先去吧，我们随后就到。”郑义立即组织一些人，跟在后边。

到了官府的大堂，官府老爷已经摆案开始审案了。

“嫌犯何人，报上名来。”

“在下张洪福，是《符龙山庄》的二庄主，官府锁我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官府老爷是认识洪福的，而且庄主郑义也来了。而郑义每年向官府上缴很多税银，谁敢得罪郑义，早已安排属下给郑义等人准备了座椅。但，因为有人告状，只好先公事公办。

老爷问道：“方掌柜被江湖中人所杀，本府是已经定案的。但城中各家掌柜纷纷联手告你与江湖中人同谋，告你是罪魁祸首。”

洪福看看大堂之上，确实跪了几个掌柜的。便回道：“老爷，这些掌柜的，见我们《符龙山庄》生意红火，心生记恨，联手出银，勾结外商，我们被外商绑架到外国，被迫签署了停止使用符龙标记的协议。我们按照协议撤销了所有的符龙标记，也知道勾结外商的诸位掌柜当中有方掌柜。但至于方掌柜是何人所杀，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我洪福是军人出身，从不与江湖中人结交，又怎能勾结江湖中人？”

“他们说你曾经当过土匪。”

“老爷，他们所说的土匪，其实是一支军队，我曾经是这支军队里的一名医工。因军队不想受朝廷管束，曾经脱离过朝廷管束，我便逃离了这支军队，投奔了《符龙山庄》。后来，这支军队又回归了朝廷，我何曾当过土匪呢？”

“这？”老爷点了点头。

“老爷，”洪福继续辩解道：“现在，我们《符龙山庄》又推出了一对儿鸳鸯符，又在市场上红火了起来。这些掌柜心生嫉妒恨，又不能再勾结外商了，就想诬陷洪福是杀害方掌柜的罪魁祸首，手段十分凶险啊。老爷，我们再不可上了他们的当。”

“嗯，这话有道理。”

“老爷，”这时，有一个掌柜的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案底：“洪福的家乡有个叫曹三儿的，因与《符龙山庄》联营犯了错，现在是活不见人，死不见尸，一定是被他们害了。”

“哦，曹三是何许人啊？”老爷问洪福。

洪福道：“曹三儿是我们家乡的一个泼赖，贫困潦倒，为了帮他摆脱贫困，就让他与我们搞联营，赚钱养活自己。然而，曹三儿不务正业，贩卖商品时，专干顺手牵羊之事，砸了我们的招牌，被我们没收了联营标记。至于曹三儿现在何处谋生，我们也不知道啊？”

“他一定是被你们害死了。”那掌柜的还在诬陷洪福。

“这位掌柜的，”洪福笑道：“人不见了，你就诬陷是被我们害死了。请问，你与曹三儿是什么关系？难道曹三曾经为你们卖过命吗？难道勾结外商的是曹三儿所为吗？你们还莫不如将勾结外商的勾当嫁祸于曹三儿的好，反正他已经按照你们说的，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了。要说猜想，是不是曹三儿帮助你们给外国人送银票、送密信，而你们的目的达到了，又不想给曹三儿好处费，我看是被你们害了吧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在场的人同时大笑了起来。

“这，这，这。”那掌柜红着脸，不知如何答对是好。

周大宝指着那几个掌柜道：“此地无银三百两，如果追查下去，你们一个个难脱干系。”

官府老爷不喜欢断案，也不希望案宗复杂，他觉得头疼，就定案道：“好啦，好啦，都不要互相猜疑了。本老爷断案就从来没有过错，方掌柜家有钱，江湖盗匪闯入其家，盗窃银票一万两，并杀了方掌柜，难道本老爷定案定错了吗？哪来的那么多的案由。”
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告状的掌柜一个个吓得急忙摆手。

“那好，既然老爷定案没有错，方掌柜的死就与张洪福没有任何关系。至于生不见人、死不见尸的什么曹三儿，更是个无头案。现在本府定案：洪福无罪，你们几位掌柜纯属诬陷洪福，罚你们三百两纹银作为赔偿，你们是认罚认打？认打，一个人三十大板。”

“认罚，认罚。”几个掌柜连连磕头，他们心里清楚，准备给曹三儿的三百两银子正好没处消化呢。

郑义非常佩服洪福，没用他说一句话，事情就摆平了。

转眼又过了三十年，《卧龙府》被郑义、洪福等人的下一代接管了。

在祥安镇，有一个《符龙吃吧》，门前，一位白胡子老头正在做饼，一位白发老婆婆正在庭院里浇花草。一群小孩子围在白胡子老头身边等着吃饼，并听他一边儿做饼一边儿讲故事：“在很久很久以前，有一缕白胡子的老头……”

哦？这位白胡子老头只有右脸颊有胡须，而且很长，落在肩上。他的手里拿着做饼的模具，每擀好一张饼，就在饼上印下一个标记，这就是他的招牌。他叫洪仁，那老婆婆叫美玉，一群小孩子都是他们的子孙。

“洪仁，美玉，你们看我们送什么来了？”这时，又一位白胡子老头领着一位白发老婆婆来了，他是左边儿的脸颊上有胡须，而且很长，落在肩上，原来是洪福和美玲。

洪福的手里拿的是一本刚印好的书册：符龙拳，那是洪仁写的。

美玲手里拿着的也是刚印好的书册：符龙记，这是美玉写的。

“洪仁，有了《符龙拳》武功秘籍、有了《符龙记》故事记载，十四大红符是永远不会消失的，我们要让十四大红符永远传承下去。”洪福将手搭在洪仁的肩上，坚定地说道。

“对，我们要让十四大红符永远传承下去。”洪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，火龙符、卧龙符、双龙符、二龙符、天龙符、地龙符、飞龙符、合龙符、聚龙符、汇龙符、群龙符、多龙符、降龙符、龙王符又浮现在他的眼前……